“那是自然。”
郗程沁随着陈导坐在一旁。
工作人员正布置着现场。
虽然是原地采景，力求真实，但是周围的景色或多或少还是需要再加强布置。
陈导摸着下巴，“之前啊，我倒是从好友那看过你《十里桃花》的一些内容，确实不错，演技很好。”
“但是啊，你那时候闹出的麻烦可也不少。”
郗程沁笑容一僵，忙说道，“哪儿呢，我可不想惹什么麻烦。这不是不小心呢，我也没办法。”
“再说了，这戏能拍的好，才是一个演员的要义。”
陈导叹了口气，“也是。你能够好生钻研这个角色，已然不易。”
“当初看到你试镜时，我都怀疑这邱月是不是从剧本里面钻出来了，你的演技可是比之前好上不少。”
这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大跃进了。
“我啊，希望你这次的表演能更上一层楼。”陈导的手拍在了郗程沁的肩膀上。
作为一个先驱者，他喜欢用各种新演员的很大原因，就是这些演员有太大的可塑性了。
所以，作为一个长辈，他能够帮这些人更好地去帮这些人找到适合自己的定位。
但不知为何，在看到郗程沁的演技的那一瞬间，他反倒是觉着这小姑娘兴许不用找到自己的定位。
她最适合的那就是没有定位。
“你慢慢来，不着急。你啊，已经站在很多人的顶端了，也是很多人达不到的的高度了。”
这番话，陈导倒是没有吹捧，而是实话。
郗程沁的这种演技，很多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达到的。
所以郗程沁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但这是她另一辈子努力了大半辈子才达到的顶端。
等着仪式完毕，郗程沁换好服装的时候，又看到了之前试镜时候的那个服装师。
对方态度并没好多少，反倒是冷哼一声丢下服装就走了。
苏云月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郗程沁伸手轻拍了拍对方，“没事。”
月色降临人间。
郗程沁穿着民国的旗袍坐在门口的摇椅上，那椅子特意做了旧，看起来格外破旧不堪。
而身后便是黑黢黢的大门，大门后面到底都躲藏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灯光打在郗程沁的身上，唯独只有她身边这一圈是光亮，身后则是无尽的黑暗。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想响起一声狼嚎。
在场不少人都吓了一跳。
众人吞咽着口水，胆子小的更是抱成一团。
郗程沁手中捏着一把纸扇，上面点缀着鲜红的血液。
她垂眸，脚尖点地，慢悠悠地摇晃着椅子，身子也随之摇晃着。
陈导的视线落在拍摄的画面之中。
忽然，一声尖叫声让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众人转头看去。
之间那发出尖叫的几个妹子都瑟缩着身子指向郗程沁所在位置的背后，哆哆嗦嗦地说，“那，那，那里有，有鬼！”
这句话一出，不论是陈导还是其他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反倒是郗程沁好奇地转身看去。
阴风拂面而来。
就算是打扫了一下子，这还是能带出阵阵腐朽的味道。
这地方还真是适合拍鬼片啊。
陈导板着脸，“胡说八道！什么鬼！继续拍！要是再胡说，打扰拍摄的话！我就让你们出去了！”
“是，是……”
那些姑娘瑟缩着身子点点头应下。
比起鬼，还是现在暴怒之中的陈导更为可怕一点。
郗程沁将身子抵在嘴角，轻声一笑，微微抬眼看来。
单单这一眼，倒是风情万种，再加上那烈焰红唇，更瘆得慌。
郗程沁笑着摇摇头。
“程沁，再来一遍。你刚才状态不错，别听他们瞎说。这么多人在，阳气多，怎么可能会出现鬼。”
“嗯。”
郗程沁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垂眸看向双膝。
“action！”
重新拍摄时，一阵风吹过，郗程沁的长发被吹起，多了几分凄凉。
洒落的落叶道具也让人落在了地上。
郗程沁缓缓抬眼看来，那双眼，似乎是带着无限的忧思看向了远方。
“咔！”
陈导面上满是满意神色，点点头，“可以可以，很好，一条过。其他的画面就明天早上来拍。对了，不需在剧组里面宣传……”
还没等陈导交代完，那边帮忙打扫道具的姑娘一声尖叫，吓得连连后退。
“怎么了？”陈导拧眉，满脸不悦。
姑娘吞咽口水，指着地上的那些道具落叶，“那些，那些里面有血！”
这一声，吓得许多人都往后退去，宛若这样自己就触碰不到一样。
郗程沁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黄色的落叶上确确实实沾染了鲜红的血液。
还真有人打算捣鬼？
手中是有人看苏云晴不爽，所以不想让她安稳地坐着这个位置，偏偏要吓唬吓唬对方。
现在转换过来，就是有人看自己不爽，打算刺激刺激自己了？
有意思。
这些人的手段和手法就不能在高明一些么？
郗程沁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陈导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陈导。您之前不是说要表现得更加凄凉一点么？我不是和您说可以用带点血的落叶来点缀，这样发能够更加符合主题呢。”郗程沁含笑说道，那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陈导。
陈导略微一怔，随后飞快地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噢，这件事。我还以为你没有买，你这是买回来了？”
“嗯，对啊。”郗程沁点点头，“没想到会吓到其他人，这是我顾虑不全，很抱歉。”郗程沁朝着众人弯腰鞠躬。
陈导摇头摆手，“没事没事，小事情。”
“你们啊，也不要咋咋呼呼。这我们拍摄的时候突发情况那么多，怎么可能每一件都通知你们。”陈导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是……”
众人低垂着脑袋点点头。
好在拍摄有条不紊地结束了。
回去旁边酒店的路上，苏云月好奇询问，“这不是陈导和你说的吧？”
“嗯。”郗程沁低头翻看剧本，明天要拍的还是一些旧楼的镜头，虽然在片中占比不多，但眼神戏格外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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